了反长睛眼你

奔向幸福吧~

【靖苏】君今劝我醉

*是谁本来想写正经靖苏又写成了ooc甜饼……哦是我啊(绝望望天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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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帝误国未半而中道崩殂,今新帝即位,夙兴夜寐,日理万机,颇有积劳成疾之势。

  

高湛:“陛下,棠梨坊来了新曲…”

  

萧景琰批着折子:“不去。”

  

列战英:“陛下,南楚进了一把极妙的弓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翻着兵书:“不看。”

  

豫津:“陛下!明日景睿寿辰,陛下可来?”

  

萧景琰望着林殊的弓出神:“高湛,你去替朕走一遭。”

  

豫津得意道:“往常自然是不敢劳烦陛下来的,可是臣听说有位特别的客人也要来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心中猛地升起期待:“你是说小殊也来?”

  

豫津列战英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
  

豫津道:“列将军,我早说了,陛下一听特别的客人,保准立刻猜出是苏先生。”

  

列战英欣喜道:“陛下终于愿意出宫走走了!果真能请动陛下的只有苏先生!”

  

萧景琰有些羞赧,他也即位有段日子了,一听到小殊的消息还是沉不住气。故作沉稳咳了一下,随即道:“小殊现在可是在路上了?”

  

“臣苏哲,拜见陛下。”一位翩翩公子含笑进殿,一双桃花眼,满面春风。“陛下大约不会怪臣串通负责禀报的公公吧?”

  

“小殊!”萧景琰眉开眼笑,大步上前用双手揽住他的肩,将这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果然如他信中所说康朗许多;江左梅郎去了病气,真应得上那句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”

  

梅长苏眨了眨眼:“怎么,陛下将臣看得这么紧,是在估计如今还能不能打过臣了吗?”

  

萧景琰笑道:“你若想比,明日比武场见罢!”

  

梅长苏故作唉声叹气:“可惜臣一路风尘仆仆,否则当下就要陛下与臣去比个痛快,好一解陛下心头之恨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说不过他,便道:“既然累了,朕现在传膳,小殊你且坐会。高湛!”

  

梅长苏急得去拉他的衣角:“景琰!”我今日在养心殿用膳,明日祸国榜首白衣苏哲的传闻就传到蔺晨耳朵里了!

  

萧景琰被他这么一拉,总算回了些神:“朕倒忘了列将军和豫津还在了。”

  

列战英:……

  

豫津:……那臣告退?

  

梅长苏道:“陛下现在朝事可紧要?臣听闻京城新开了家酒楼,味道是极好的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连道:“不忙不忙,都是些琐事。”说罢觉得自己有些性急,面上也有了些热意,小声道:“明日再处理也是好的。”

  

于是当朝连睡觉都恨不得在养心殿睡的皇帝,在一个白衣客卿三言两语下,竟跟着三人正大光明出宫用膳去了。

  

新来的小太监呆呆张望:“陛下怎么突然变年轻了许多?”

  

高湛给了他一拂尘:“当心你的脑袋!”说罢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:“苏先生回来后,自然是会更鲜活的……哎呀怎么杂家也说这种糊涂话了!当心!当心!”

  

连不惑之年都没到的陛下还不知自己平日在奴才心里虚长了许多岁,只跟着他的小殊挑了个最僻静的地方坐下,两人又闲话了一刻钟,才忽然发现什么不对:“战英他们呢?”

  

梅长苏又笑:“我当陛下再也记不起他们了呢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知道他是拿自己取乐,佯怒道:“苏先生怎么敢取笑当今圣上,不怕被降罪吗?”

  

梅长苏作惊慌投降状:“什么当今圣上?这里不是只有我和景琰你吗?”

  

“你……”十几年的分离让他本就善辩的小殊更加巧言令色,也让他这本就沉默的性子更加无言以对。

  

萧景琰郁闷地往嘴里扒了口饭,看到那人拿自己取乐完后就要去摸杯杓,立刻将那樽从他手里夺了过来:“晏大夫没说你能饮酒了。”

  

梅长苏可怜道:“景琰,你连晏大夫都几年没见了,怎么就知道他说我不能饮酒了?看来今日没比武成,陛下心中,还是有火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招呼了下店家,教他们把酒全收走。“我是说不过你的,这样,我也陪你一起不喝便罢。”

  

掌柜见鬼了一样收走招牌好酒,自言自语道:“两个大男人来酒楼不喝酒,什么怪事!怕不是断袖。”

  

梅长苏差点被茶呛到:“掌柜的!”

  

那掌柜溜烟似得跑了。

  

萧景琰难得见他吃瘪,也吃吃得笑起来,笑得梅长苏十分抑塞:“陛下自己也被说成断袖了,可别光看臣笑话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笑容凝了一瞬,换了个话题。

  

当初梅长苏亲上北境指挥作战,北境大捷,林殊身死。琅琊阁飞鸽传书:“林殊已死,长苏一息尚存,遵某没良心的话来告知殿下”萧景琰收到后立即启身欲亲上琅琊阁见人,又收到第二封急讯:“没良心的说殿下要是为私事抛开朝局,实属对他不住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急火攻心,苦苦又捱三月,捱到父皇驾崩自己即位,才看到那心心念念的肥鸽子,只有二字“活了”

  

又度日如年过了几月,总算收到那人的亲笔信笺:“吾友景琰亲启”

  

萧景琰看到信中他说自己已康健但须陪蔺少阁主畅游三年,请陛下保重龙体云云。面上回道“我会坚守本心,开创新的大梁天下,你只管保重身体,玩得开心。”

  

实则又加了一封给蔺晨:“五个月。”

  

蔺阁主大惊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愤怒回道:“两年。”

  

“七个月。”

  

“一年!”

  

“八个月。”

  

……

  

终于等到那信鸽寿终正寝,蔺晨败下阵来,八个月就八个月!这八个月本阁主非要没良心的乐不思蜀!乐不思蜀!

  

结果梅长苏乐归乐,第七个月中旬就跑来金陵,借口什么景睿生日,行行行,梅长苏,你总有理!

  

也不过七个月,靖苏二人就累死了好几只鸽子,写的信虽不多却实在频繁,即使是琅琊阁一等一的胖鸽也受不住如此操劳,更何况还是普通鸽子。一时间鸽心惶惶,过劳之下安有完鸽?琅琊阁阁主又单方面和他二人绝交了,不肯支援点胖鸽子过来。

  

今二人相见,势必要把七个月没聊的全部聊回来。从庭生聊到飞流,从北境聊到梅岭,从景睿的婚事聊到豫津七月半生日真够风趣,从榛子酥其实一点也不好吃聊到酒有什么好喝的,从琅琊阁阁主衣服着实丑陋聊到萧景琰小时穿过女装,总之天南地北扯了一遭,梅长苏负责扯萧景琰负责应和,到晚上了才发现梅长苏趁他不注意偷喝了好几樽酒!

  

萧景琰如遭雷击,他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开喝的?林殊正讲到萧景琰只喝白水真没品,讲得兴起,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黑脸。

  

林殊林殊,你你你!你这是欺君之罪!

  

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骗你了,哎呀景琰你就让让我嘛。

  

萧景琰无言了,不战而降了。小殊多久没用这语气求他了?景琰,你就帮帮我吧,还是十多年前求他帮他抄书。

  

梅长苏,喝醉了,看不得。那双含情眼雾气腾腾,平白生了些可怜出来;脸也红红的,他喝酒一向是上脸的。头发已经乱了,尤其是额前垂了几簇长的还扎得眼睛痛,梅长苏眨了眨,眼睛就滚出一些泪来。

  

他就这幅样子,和白日的游刃有余大相径庭,可怜兮兮地求他:“景琰,你就让让我嘛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想,一颗心都让给你了,还要让你什么呢。

  

他替他拢了拢额前的碎发,于是他眼角的那道疤,又清晰地显现出来。萧景琰的手不听他使唤地,轻轻地,去描绘那道疤的轨迹。

  

梅长苏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腕,这下是真的醉了:“景琰,别怕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忽然就也想流泪。他萧景琰铁血十几年,即使在最残酷的战场,也没有流过一滴泪。唯有这人,唯独在这人面前,总是心痛的,总是心疼的,总归心里是苦的,眼角是涩的。

  

萧景琰哑着嗓子道:“小殊,你醉了。”拿另一只手去够茶盏,“你吃点茶醒醒,我带你回去。”

  

梅长苏皱了皱眉头:“萧景琰,你劝我酒啊?”

  

萧景琰瞠目结舌,百口莫辩:“我让你吃茶,这是茶。”

  

梅长苏瞥了瞥那茶盏:“这分明是酒。”

  

萧景琰:……

  

这酒楼本也不是什么正经酒楼,入了夜,身边的男子往往叫了姑娘来陪,周围的不堪入耳的声音越来越多,萧景琰只想立刻带着他离开,只能顺着这醉鬼说:“是是是,是酒,长苏,喝酒!”

  

梅长苏笑弯了眼,摇摇晃晃地靠近萧景琰,几乎整个人要陷在他怀里,扑面而来的酒香。

萧景琰只觉心脏都停了一瞬。

  

梅长苏一字一字呢喃道:

  

“美人醉灯下,左右流横波。”

  

“王孙醉床上,颠倒眠绮罗。”

  

“君今劝我醉,劝醉意如何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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