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山花/魏白】十二月的奇迹
*微现实向 破镜重圆 HE(∩_∩)
*大家圣诞快乐oo
0.
听说十二月是奇迹的月份，每个人都会得到幸福。
雪穿过白敬亭的指尖，留下细碎的吻。
“白老师！”工作人员的声音隐在风雪中。
白敬亭听到自己“嗯”了一声，便抛弃了初雪，朝人群走去了。雪地上画出一行脚印，深浅不一，彰显着主人的走神。
……
拍摄终于结束了。大家都收拾着东西，快乐地聊着天，热热闹闹的。白敬亭心想，气氛到这了，不如给大家拜个年吧。
一个小姑娘对身旁的同伴说：“待会一起去吃火锅啊。”
白敬亭心神一动，说不上什么感受。
他好像也很久没吃火锅了。
1.
微博照常没什么意思，白敬亭退出来开始刷抖音，不到半小时又无聊地关掉。
他将手机锁屏，从沙发上起来，将窗帘拉开。
冰天雪地。
白敬亭将手抚上窗户，似乎离雪近了点。
莫名其妙的失落不依不饶地困着他，让他隐隐烦躁。
屏幕一亮，朋友问他要不要出门吃一顿。
“吃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随便，”对方回得很快，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我想吃火锅。
这个想法出现得太快，以至于白敬亭都有些诧异。
他犹豫地打着字：火锅吧。
微博后台弹出条通知：您关注的博主更新了@魏大勋……
白敬亭打字的动作一顿，将那三个字删掉，回道：算了，不吃了。
无视对方发来的问号，白敬亭无赖地合上手机。
睡一觉吧。
2.
“大勋我怎么这么想吃火锅。”
“明天明天。”
“魏老板给我买单吧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“小白……”
他睁眼，看到空荡荡的房间。
怎么突然梦到他了。
白敬亭打开和那人的聊天框，上一次聊天还在九月份，忘了是因为什么事，他发了一条“谢谢哥”，魏大勋回了句“没事”。
什么事来着？白敬亭认真回忆了一分钟，发现自己真想不起来。
魏大勋为他做过的事太多了，不知道是哪一件。
不过可以肯定的是，是件小事，不然他也不至于忘记。而他俩的关系也生疏到，要因为一件小事道谢的程度。
当然不止为了道谢，也许他当时的确存了想找话题的心思，却因为习惯了做回应的一方，道完谢谢后才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
白敬亭划上去，开始看以前的聊天记录。
越往前，两人互发的消息越多，白敬亭匆匆略过，全是些没有营养的话题。过去的魏大勋和过去的白敬亭，竟然会在半夜一点，就综艺中的一个游戏争吵了半小时。
好无聊的两个人。
右手刷累了，白敬亭又换了个姿势，用左手开始刷。结果一个没拿稳，手机忽然从半空中砸下来，白敬亭手忙脚乱地去接。
【你拍了拍“魏大勋”】
白敬亭：“！！！”
3.
说来也巧，在另一边，魏大勋正在微信聊天。
朋友问他什么时候结束工作，有没有空出来聚一次。
他最近行程紧，正想着怎么拒绝才好，就收到一条提醒：“白敬亭拍了拍你”。
魏大勋一愣。
他划到白敬亭的聊天框，看到上面那个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……”持续了三分钟，白敬亭终于吐出了几个字：“不好意思哥，点错了。”
八个字打了三分钟？
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：“哥，你最近忙吗？”
明明是文字消息，魏大勋却仿佛收到了视频，白敬亭用一双狗狗眼望着他，期期艾艾地问，哥，你最近忙吗。
“不忙。”魏大勋回复。
白敬亭那边沉默半晌，魏大勋无端觉得好笑。
五年了，还是别扭。
还是同以前一样，自己向前踏了一步，便在原地等着别人向他迈九十九步。
魏大勋合上手机，想去客厅看会电视，却不知觉地拐到了衣柜。
他和衣柜严肃地对峙着。
消息的提示声打破了这场僵持，白敬亭发来一句语音，“哥，我想请你吃火锅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4.
换好了衣服，魏大勋才想起，他和白敬亭还没约时间。甚至地点都没约。
没人说是现在出门。
魏大勋叹口气，想问问这糊涂的弟弟打算约什么时候。
别人都夸白敬亭聪明，魏大勋却总觉得他其实就是个弟弟，连耍小聪明都浮于表面。
刻意的小聪明，笨拙的讨好，不完美的话术，反而更让白敬亭在他心中显得可怜。
可怜到他总想照顾他，即使他们已经不复从前。
可怜到他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，即使他自己受到的指责更多。
白敬亭罕见地发了个视频过来。
魏大勋有些紧张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外套脱下，假装自己并没有打算出门。
但他终于没让白敬亭等，视频通了，一个戴着帽子围巾口罩、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就出现在屏幕里。背后是茫茫的雪。
白敬亭看起来比他更紧张：“哥，你现在忙吗？”
“不忙。”
那双熟悉的眼睛闪烁了一下，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，魏大勋望着他的耳朵，果然又是红的，不知道是不是冻的。
白敬亭不好意思道：“我能现在就约你出来吗？我刚刚捣鼓了半天，出了门才想起还没跟你说时间。”
不等他回复，白敬亭又急忙补充道：“你现在不方便也没事。”
不知道是紧张成什么样，才没发现他也已经整装待发。魏大勋心中一笑，“没事，就现在吧。”
“老地方吗？”
隔着大雪和屏幕的问题。
隔了好几年的老地方。
魏大勋听到自己的回复：“嗯。”
5.
热气腾腾的火锅，裹成粽子的白敬亭，墙面上熟悉的装饰。
还有白敬亭有些躲闪、又亮亮的双眼。
十二月的幸福紧紧地包裹着他们。
魏大勋看他狗狗祟祟的，笑道：“藏什么呢？”
白敬亭从身后拿出个漂亮的圣诞蛋糕，满意地看到魏大勋的因震惊产生的僵硬，道：“哥，出道十五周年快乐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……生日快乐。”
魏大勋感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，一时竟说不出话。
“你都知道？你都……”
白敬亭垂眸，“你是我的特别关注。我都知道，哥。”
我都知道。
……
两个人都没喝酒，拿冰沙碰了杯，白敬亭望向窗外洋洋洒下的大雪。
十二月份的奇迹真的到了。
